方兴未艾的砂拉越人民维权运动

砂拉越当前原住民族维权运动的斗争，相对于上个世纪50年代的反殖反帝斗争运动是显得多么孤独与无助！为什么同是一块土地，同是在同一类反动政府统治下，竟然会出现两种不同的斗争形势？是否是当年热血青年的历史任务已完成，如今被反动政权奴役的人民与他们无关？ 历史回頋 1945年8月15日，日本帝国主义投降过后，英帝国主义重新侵占北加里曼丹（北加）。此时，全世界的民族主义运动开始抬头，人民的觉悟日益提高，其中包括北加人民。 由于马来亚和北加同属于英帝国主义的殖民地，马来亚共产党领导下争取民族解放的斗争，直接给予北加人民带来深远的影响。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印尼的民族主义运动发展异常迅猛，特别是在该国独立后，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初，印尼共产党领导人民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反帝反殖斗争，这对北加的马来族影响很大。当时汶莱的马来族青年受到进步的民族主义思想激励后，发动了武装起义。 砂拉越解放同盟领导人民开展斗争 “砂拉越解放同盟成立于1953年7月。在它的领导下，1955年3月30日的学生运动取得全面胜利后，英帝开始了一连串的镇压。他们首先向革命性较强的青年学生和教育界开刀，除剥夺学生和教师的种种权利之外，还制定了实施奴化教育的各项“白皮书”、“计划”，企图把各民族学校逐步完全“殖民主义化”。 接着，殖民地政府又抛出了其他一系列野蛮的压制性法令。压迫愈强，反抗愈烈，原来局限于学校的学生运动逐步转向社会发展。 砂拉越解放同盟领导人民奋起反对这些野蛮的法令。他们举行声势浩大的抗议集会，呈递抗议备忘录，以一切可能利用的合法形式反对殖民当局反人民的措施。当时斗争的范围异常广泛，宣传相当深入，斗争内容和反帝反殖的思想几乎做到家喻户晓。 砂拉越解放同盟领导的斗争在教育和政治两方面向殖民主义者展开了全面的进攻。从1955年的反对教育报告书和白皮书斗争开始，紧接着在教育方面有反对“教育津贴制”、“十年教育计划 ”等大规模的斗争。 在政治方面有反对“印制法修正条例”、“社团修正法” 、“居住地限制法” 、“职工会修正法”、“1962年公安法” 、“维持社会公安法”等大规模的斗争。这些斗争大大推动了北加的民族解放运动，使英帝惊慌失措。” 针锋相对的斗争 “于是，英帝着手考虑对付北加人民运动的全面战略措施。它首先提出了一个所谓“加强三邦联系”的建议。 在英帝入侵北加里曼丹时，为了它的统治利益，它在北加实施“分而治之”的策略。把北加划分为三个独立政治行政管辖区。分别在沙巴以大商行管治的方式，在汶莱以保护国的方式，在砂拉越以私人王国的方式统治三邦。 为了同样的目的，它又想实施“合而治之”的策略，想把北加三邦合成一个易于控制的地区。这是老奸巨滑的英帝对殖民地统治的手法，它们总是视其利益轮流使用“分而治之”和“合而治之”的种种诡计对付高涨的民族主义浪潮。 当时砂盟就指出：三个邦的割裂是英帝“分而治之”的殖民策略造成的，现在提出“加强三邦联系”是“合而治之”的英帝加强殖民统治策略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两种看起来不同形式的策略，要达到的却是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尽量延长其殖民统治利益。 因此，砂盟争锋相对地指出，加强三邦联系应解决的核心问题是争取民族独立，任何三邦联系的做法都不应违反人民的这一愿望，要提防殖民当局利用加强三邦联系来加强镇压革命运动，要提防它们利用地区政治力量发展的不平衡来阻延独立运动的发展，要提防它们挑拨离间各民族关系的手法等等。” 反对“马来西亚”计划 “由于砂盟的正确领导，三个地区的反帝反殖进步力量紧密团结，一致采取各种公开合法的斗争形式，把独立运动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潮流冲向殖民主义的根基。 在英殖民当局的授意下，当时的马来亚首相东姑．阿都拉曼于1961年5月27日，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提出建立“马来西亚”的设想，准备把砂拉越、汶莱、沙巴并入马来西亚，作为马来西亚的第十三、十四和十五州，说穿了就是让马来西亚并吞北加三邦。” 利用公开阵线展开合法斗争 “ 50 年前，那是一个世界性的民族主义运动风起云涌的伟大年代。在这样的历史背景和历史条件下，砂拉越人民联合党的成立无疑给当年作为英国殖民地的历史，增添了一方面令英国殖民主义统治者感到沮丧，另一方面使砂拉越人民感到振奋自信和骄傲的新页。因为它是这英国殖民地的第一个政党，唤醒人民的政治觉悟，带领各族人民争取独立。 联合党（人民联合党早期的昵称）时期（ 1959-1970 ）之所以感到骄傲，其原因不仅是以各族人民的利益为依归，而获得砂拉越各族人民的支持，尚且从建党开始，它的组织结构由支，分部到中央，都有各族的党员，特别是党员代表大会之时，充满浓厚的民族色彩，由此反映了多元民族的政党。 其时的联合党对英殖民统治者和 1963 年大马成立后的联盟政府敢以抨击，为人民说出该说的话。同时表现得有原则，有立场。这期间它和新加坡的人民行动党，马来亚的人民党，劳工党，北婆罗洲的巴索摩摩根及汶莱人民党共同组成‘五邦社会主义阵线’，致力于殖民地人民的独立运动。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左翼政党，联合党阐明它的宗旨是： （一）遵循宪制途径寻求砂拉越人民的政治进展以期最后获得独立。 （二）争取和维持基于议会民主建立起来得政府。 （三）促进和保证各民族的经济和文化的发展，尤其是改善劳动者和经济落后者的经济状况。 （四）维持个民族的和谐和团结，并灌输砂拉越人民以一种自信和奋勉的精神。 1976 年联合党将上述宗旨（一）修改为： “ 遵循宪制途径，争取建立一个根据社会主义原则，不分种族或宗教信仰的公正合理与平 等的社会。 ” 这一条文的修改 , 更加明确联合党是一个社会主义政党 。 同时，在这年代作为备受殖民地政府压制打击和摧残的政党，在 1962 年抄汶莱武装事变前后，领袖遭受逮捕被遣送出境，以及许多党员被捕进入政治扣留营，但是联合党并没有放弃原有的政治原则和立场。 这就是为什么在 1963 年的三级制的议会选举中，它获得了最高投票率的支持。 可是，从 1970 年7月7日的砂拉越联合政府开始，人民联合党日趋式微。尽管这样，它还是为当时戒严状况下受影响的乡区人民和政治扣留营中的人士以及他们的家属做了许多事情。” 斯里阿曼行动结束10年武装斗争 由砂拉越共产党所领导的游击战争，自1962年12月 8日汶莱事变后开始行动，1963年动员群众越过边境到印尼接受军训，1964年正式展开武装斗争，到1974年3月4日通过斯里安曼行动初步结束武装斗争，历时十年。 虽然有一批游击队员到1990年才放下武器离开森林，但是，那16年并不能算是战斗交锋的岁月。 游击队最终放下武器走出森林，不管是斯里安曼行动还是和平谈判，砂拉越的游击战争算是失败了。 砂拉越游击战争的结束，无疑是给予马来西亚的人民民主运动深重的打击，同时更加强反动统治者的根基，导致东西马两地的公民社会运动沉長期寂。 这种局面，姑且可以解释为，为何目前砂拉越的土著维权运动无法获得当地人民普通及热烈支持的原因之一。 反风只在城镇地区收效？ 2011年砂拉越州选，结果在城镇的华人区吹起强烈反风，导致国阵的人联党失去6個州席。 在总数71席的州议席中，国阵竞选全部71个议席，赢得55个议席，比起2006年的63个议席减少了8席。国阵的总得票率是55.36%，但是所赢得的议席却占77.46%。 民主行动党竞选15席在12席胜出，比上届州选增加了6席。人民公正党拿下3个席位，比2006年增加了2席。另一席归独立人士。 砂州国阵的龙头老大—土保党，依赖着金钱政治，操控媒体，白色恐怖等手段，所参选的35个议席“固若金汤”，党魁白毛稳坐砂州首长宝座，继续他的土霸统治。 土保党的全胜，显示广大的砂州土著民族仍然生活在白毛的阴影下，摆不掉财阀家族的奴役。不过，公正党成功在土著地区取得立足点，标志着反风也在长屋区吹起。 原住民和平示威 2012年10月29日，除了穆仑区原住民封路力阻水坝计划外，當天大约450名Long Lama的村民在当地副县署前和平示威，以抗议巴南水坝计划。 他们也不满，村长与社群领袖支持水坝计划。 示威者手持大字报与横幅，上面写着“停止巴南水坝”与“停止巨型水坝”等，呼吁政府及相关当局正视他们的诉求。 他们在副县署前示威后，也游行到市中心，並以乌鲁人的各种方言高喊“停止巴南水坝”的口号。 根据救河联盟消息指出，当原住民村民在副县署外示威时，县署内也有大约90人举行反示威。这批人大多是村长或社群领袖，包括国阵上议员利汉佐（Lihan Jok）与德浪乌山州议员丹尼斯纽（Dennis Ngau）。 救河联盟透露，警方在示威现场布置了大批警力，包括大约100名警员及一艘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监察。 不过，示威和平与顺利进行，人潮在大约1小时后宣告解散，并没发生任何不愉快事件。 若非一些伐木公司施压雇员，阻止他们出席示威，那么人潮将会更大。  穆仑封路行动进入第5周 穆仑区的本南社群是在9月26日展开封路行动。2012年10月31日已经进入第5周 。本南人抗争不息，为了力阻穆仑水坝计划，当地本南社群周六议决，将会继续展开封路行动，以阻止罗里等建筑车辆进入水坝区。 砂州兴建12座水坝 穆仑水坝位于砂拉越东部的内陆地区，距离民都鲁大约124公里，位于目前已经完工的巴贡水坝附近，都是处于拉让江的上游。 穆仑水坝计划耗资30亿令吉，如今已经完成70%的工程，预料高达141公尺，在2013年年初建成后将影响1400名本南族与肯雅族的原住民，并淹没大约250平方公里的雨林及耕地。 砂州如今已经有两座水坝，即巴贡水坝与巴当艾水坝在运作，但州政府仍计划兴建12座水坝。维权组织长期质疑，砂州政府兴建水坝的目的，因为目前的两座水坝已足可供给全州的用电。 拯救河流网络发表文告，强烈反对大型水坝计划的建设，并强调仍有能够善待环境及社会民众的替代发展方案。 该组织主席彼得加朗指出，政府计划由大型水坝提供再生能源走廊工业80巴仙的电力，不过这项计划将换来无可挽回的生态破坏以及社会冲击，他更揶揄政府将“杀死生金蛋的鹅”，以致未来后悔莫及。 他说，有关大型水坝计划产生两万兆瓦电力，不过，巴贡水坝的产电量为2千400兆瓦，即已淹没了一个新加坡国土范围，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水坝计划将有更大面积的土地被水淹没。 他担忧再生能源走廊下其中一项计划，即炼铝工业也将造成更为严重的环境污染，不仅土地及河流，炼铝过程所排放的毒气也将致使空气受到污染。 少得可怜的1650元义款 本南人设立路障反对穆仑水坝工程的运动已经进入第28天，由全马各地母亲所组成的“净选盟妈妈”组织筹获1650令吉的捐款来声援这些本南人，并呼吁呼吁执政当局正视他们的诉求。  “净选盟妈妈”是在短短的两天内透过售卖该组织的T恤和来自各界人士的捐款而筹获这笔款项由该组织代表郑玉萍移交给婆罗洲资源中心（BRIMAS）的执行总监麦布占代收。 “净选盟母亲”在文告中也对此事件表示高度关注，并认为砂拉越计划兴建的12座水坝计划，对环境所带来的压力将是沉重之极，对将被迁移的原住民来说更是苦不堪言。 目前，砂拉越土著维权运动须要砂州民聯及其支持者的大力支援，尤其是有着革命传统的华裔志士及其后代的响应。當年，他们曾经在那反帝反殖的火红年代，不惜洒热血，抛头颅为国为民奋斗。 今天，革命尚未成功，多少英勇的原住民同胞沿着当年他们走过的脚印，为民族的解放而在深出老林奋战！ 笔者重提当年砂拉越人民向反动派英敢奋战的史迹，无非是要大家继续发挥承先启后的精神，为砂州人民，为全国人民的權利继续作出贡献！ 31／10／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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